第二天，许暂醒来时，夏吟风正在他怀里熟睡，他轻轻坐起身，靠在床头，低头看她。

他自认为自律禁欲，此刻却像一个终于得逞的侥幸者，知足又贪恋。眼前的人曾经从熟悉到陌生，愈行愈远，又在一次次的淡漠疏离中，忽远忽近，如今终于守得云开，两相如愿，也终于亲密无间，肆意而为，他恐怕再也无法克制自持，只想夜夜拥她入眠。

有些事他不曾在意，也未曾深思，可当他最后发现一切都是最好的结果时，所有的自私和占有都会跑出来作祟。

想通了很多事情，也还有很多事情没想通，他看到夏吟风揉了揉眼睛，撅撅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仰起头看他，许暂笑了笑，俯下身亲她一下：“醒了？”

她点点头，手撑着床，想起身坐他旁边，结果撑了两次，刚坐起来一点点，就又瘫下去，最后干脆放弃了，重新躺下来，她抬起手握着拳头，冲着自己头上的方向，打在许暂胸脯：“许暂！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现在伸起来的胳膊都觉得疼。

许暂藏着笑意，拥着她肩膀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床头坐在自己旁边，再把她搂进怀里，讲出来极其欠揍的八个字：“缺乏锻炼，习惯就好”

“……”，搂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掐了一下，以示不满。

“夏吟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许暂，你问题真的好多啊”

许暂笑了笑，好像确实是，他问题真的很多，他对她有一辈子都问不完的问题，但现在这个问题，他真的想问很久了：“五年前，或者说六年前，你喜欢我吗？”

夏吟风没说话，靠在他肩膀点了点头。

那他就要问另一个他想问很久很久的问题了：“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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