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魏今天难得见到唐清黑眼圈。

眼下是乌的，泛着青色，眼皮耷拉着，完完全全的失眠模样。

“怎么了？认床？”

“没有！”唐清挥挥手，揉了揉眼睛。

“没有认床那你这黑不溜秋的怎么回事？”

“什么黑不溜秋的，会不会说话啊。”唐清脾气来了，拍下他的手往电梯那儿走，到了电梯又迟迟不摁楼层，片刻后又回来。

经过万俟门口时，又恰巧看到他刚刚打开门，身后那奢华的房间真是让人看了不禁摇头叹息，够会享受。

“哟，昨晚是熬夜打本了么？”

唐清刚到嘴边的“你才去偷鸡”狠狠地咽了下去。

“没，做了个噩梦。”

“嗯，说出来听听就不是噩梦了。”万俟笑着用毛巾擦了擦头发。

唐清左右看了看，在走廊尽头肖魏身上顿了顿，轻哼一声靠墙道：“梦见一个小女孩，没啥。”

万俟笑话她，“对啊，一个小女孩有什么好怕的？还噩梦。”

“小女孩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我再去时，那椅子上一片红色，连地面都是红色！”

万俟擦发的手彻底顿住，片刻后几乎是努力克制着情绪才将话说完整，“那还有没有梦见其它的？比如谁杀了她……”

“卧槽，你也以为是被杀了？”

“你都说了是红色，还说是噩梦，那不就是被杀了嘛。”万俟盯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

“到这儿就断了。”

“那也不可怕啊，你不是无感么。你怎么一夜没睡？”万俟把弄着毛巾，指节泛白。

“对，这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感觉自己好像经历过，真实到可怕你知道吗？但就是不太能想起来。”唐清叹气。

“说不定你这梦还有连环续集呢。”万俟把毛巾扔向身后，自然有一双手伸出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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