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捏着报告一角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

唐清的记忆被移除，还是人为，唐清自己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只是做梦才会梦到，她一直以为是梦，其实是现实。

“她会经常做到这个梦，这个梦其实就是被移除的这段记忆，这个现象说明什么？”万俟请了威廉先生就坐。

“嘿，说明这件事对她记忆非常深刻，根深蒂固，所以会投射到大脑的各个记忆分区，哪怕被剪掉了，也会在睡觉时，波段经过，带起共鸣。我跟你说，你也是不懂的，九，你懂得就好。”

“是的，我懂得。”阿九弯腰致意。

威廉并不知道万俟的身份，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沉着冷静，看起来不好相处得的。

但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在乎这个人，这个唐清，可以供他做实验。

但……万俟的气势还是很大的，所以他把这个请求在脑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地斟酌了一番，最后还是有点踌躇。

阿九和万俟都没表现出对唐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检测这个到底是好是坏。

纠结了半响，威廉还是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

“能恢复么？”

“啊？要恢复的话，必须找到当年把记忆剪掉的这个人，他手里才有备份。”

“剪掉还有备份？”

“当然，记忆是可以剪切和复制的，这就跟win一样啊。九，你是明白的吧？这跟基因序列都可以剪切和复制是一样的道理！”

“明白。谢谢先生，我想我们还需考虑一二。”

“失陪。”威廉走出了房间。

万俟带着这份报告回到了酒店，现在是告诉唐清的时候了，她只有配合他，他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从而有一个结果。

这个结果是什么？是他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都不重要，得到它必须经过唐清，她是当年事情的知情者，亦或者说，是他能联系到的唯一一个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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