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魏站在他面前不远处，静静听完之后，没有什么情绪的反问，“所以唐清如果死了，你心里其实是痛快的，你不要不承认，你有很强的报复心理，你妹妹死了，唐清死了，知道真相的都没有了，所以你就可以麻痹自己了对不对？”

“你就可以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就可以不用再追究了是不是？因为你妹妹死了，所以有个人陪葬也是痛快的吧？”

“我没有，我没有……以前会，可是现在没有了。为什么会没有了。”万俟自言自语起来，伴随着话语的是摇头否定的动作。

“不！！！”

肖魏瞳孔猛缩，快速看了他一眼，推开门进去了。

万俟似乎也反应过来，连忙跟进去。

阿三本想阻拦，但见万俟状态似乎清醒，也就算了。

歇斯底里喊叫的不是阿九，而是威廉。

肖魏推开门之后，看见地板上颓然瘫坐在地的威廉。阿九了无生气的脸，不可置信的，倏然崩溃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是好的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你把她当试验品了，你特么告诉我！”阿九砸着威廉，拳拳都不手软。

他袖中薄刃滑出，刀口正是威廉的喉咙。

万俟比肖魏速度更快，猛地一脚踹在阿九手腕，阿九怕疼的体质立刻让他松了手。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科研者的心里，只有前进的诱惑，只有世界的盛赞荣誉，为了得到一个结论，可以不顾他人生死。”阿九几乎是在威廉耳边吼着。

“我特么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结果你们都是一个德行！全世界的科研者都是一个德行！打着世界进步人类进步的口号，在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阿九被万俟这一下的惯性直弄得往后退去，撞到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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