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不及了……”梁亮急促喘息着，他退出变身以后，感觉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晰，往事如走马灯般在他的眼前晃过。

“我……我在公司……更……更衣室的……柜子里有……有一份文件……我已经签了字……你……你把名字填上就好……”

梁亮断断续续地说着，乔山明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意识到梁亮正在吐露一个重要的秘密。

“知道吗？接受了手术，在公司，你就不是梁亮了，而是瑞晴1号，为了一个副指挥，值得吗？”

乔山明的话像是隔着几个世纪，在梁亮的脑海里回荡，梁亮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只有乔山明提醒过他、劝阻过他，这对当时正对变身恶魔充满热情的蒋旭来说，是有极大风险的。

“不……值得，谢谢你……，乔……组长……”梁亮低声呢喃着，大口大口的鲜血溢出了嘴角，他接受手术以后，曾经很害怕某一天会孤独的死去，就像那一个个默默无闻死去的变身枪手一样。

很好，还有乔山明在他身边，这让他在最后依旧感受到了一点儿这世间的温暖。

“他死了吗？”梁亮断气许久，方晋才在大群变身枪手的护卫下从河畔的林子里钻了出来。

他对变身恶魔有一种复杂的感情，正像他的恐惧一样，他对变身恶魔的战斗力有着盲目的崇拜，这使他对今天的行动结果始终惴惴不安，直到此时依旧无法确定。

乔山明放下早已僵硬的梁亮的尸体，冲方晋遥遥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由五级以上变身者改造的变身恶魔，战斗力果然更加强悍。”方晋小心翼翼走到梁亮身边，看着他身上依旧支棱着的变身恶魔的节肢，若有所思地对乔山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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