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云淡风轻，但是叙旧之间，隐隐地已经暗流汹涌。三句不合，就是他们年轻时候的常态。

果然，人的喜恶其实很难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很快，还是想找把兵器来，明刀明枪过过招地好！

年纪大归大，但是廉镜珲和卓裴，天生就是不对付的！

聂溯远过来的时候，便是已经感到了杀气如有实形。这好像再晚一点，便有一番文官宰相执剑与仙门掌门比斗的奇景了。

“原来这廉掌门和卓相认识？”聂溯远喃喃道。又有点哭笑不得。卓相脾气大，居然对旧时同门也毫不客气。

浮玉钻出他的领口看着这两个老家伙，感慨人真是不经老，她和他们一起上过课，打过架，一会儿工夫不见，他们已然白发苍苍。

而她，现在是聂都统奶着的宝宝。也不知道，该谁同情谁了……

“真热闹，都来了。可好像谁都撬不开这尹嫣儿的嘴巴。”浮玉嘀咕了一句。

的确，尹家小姐看着年纪小，可却是天生的硬骨头。锦衣卫原想对她用大刑，可天虞到底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还是先关起来。

“聂都统！老夫这来叨扰了。你说这燕王的寿诞都因为这事情给泡汤了，老夫愿给您准备的礼物……要不直接送到都统府上？”

燕王寿诞，却给他备礼？卓相角度刁钻心思细腻。

聂都统笑着推辞说不敢当。

不过转了个背，卓裴这脸色和语气都不同了。

刚才那是人老心不老，还要和廉镜珲动手的卓裴，现在，是要拉拢聂溯远，在朝堂上阴谋阳谋的卓相。

廉镜珲看他这谄媚的样子暗笑，自己也与那聂都统行礼道：“初次见面，叨扰都统大人了。”他万水千山，却是受人之托。

“哪里的话，见过卓相，见过廉掌门。远道而来，久候了。”聂都统当真不是摆谱，可他一时间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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