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见她不说话，便道：“怎么，是让哀家说中了？你果真将那些秘密都告诉皇帝了？”

方嬷嬷现下心中犹豫着，不知是否真的要将实情相告。

这时，周太后说道：“看来，你果真是背叛了哀家啊……”

方嬷嬷抬头看向周太后，脸上显露出哀求的神色：“太后，奴婢……并非想要背叛您，那日，皇上步步紧逼，奴婢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才……”

周太后冷笑：“皇帝对你步步紧逼？哼，你一向自诩对哀家忠诚，没想到皇帝稍稍使计你便把什么都招了。方嬷嬷，哀家待你不薄，可你既然选择了背叛哀家，那哀家也再不能留着你了。”周太后顿了顿，又继续道，“白绫，匕首，鹤顶红，你自己选一样吧。”

说罢，周太后指了指对面桌案上放着的东西。

原来，她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方嬷嬷回头望了望桌案上整齐摆放的三样物件，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这样的结局，已算是不错了。

回想起那日，她奉命杀死魏氏时，魏氏给过她的忠告。

当时，魏氏便说，她而今帮着太后做尽恶事，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果然，她的报应来了。

方嬷嬷朝周太后叩了个头，回身果断地拿起了桌上的白瓷瓶，那里面装着的是鹤顶红。她仰起头，将瓶中的药水一饮而尽。

不出一会儿工夫，方嬷嬷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事后，周太后让人将方嬷嬷抬了出去，又嘱咐了让人将她好生安葬。到底是服侍了自己十八年的人，多多少少还是要给些体面。

当日傍晚，宫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方嬷嬷死去的消息，可是，没有人敢问方嬷嬷是如何死的。

周太后之所以将今日之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亦是在提醒宫中众人，切莫多嘴多舌地再议论起那些关于她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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