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蹙眉，“更何况，除了书灵界界主，其他书灵都不可以呆在外面太久，必须隔一定时间回到书籍中休养一会儿。因而，在人间办事，自然还是驱使凡人比较方便。他们能够在人间有此根基，手下被洗脑了的凡人一定很多。”

“不全是书灵就行。”云朝唇角勾起一丝微笑，“都是书灵才难对付，毕竟我的人都是凡人，对上灵术难免吃亏，是人的话就好办多了。”

“你想的也太严重了些。”顾夕用帕子轻轻拭了拭唇角，优雅地掩唇微笑，“灵物之中，除了地位最崇高的书灵界界主以外，其他灵物，不管修为高低，都不能在人界肆意妄为，他们要是用灵术害了人，可是会遭天谴的，就连书灵界界主，若是因使用灵术而背负上许多人命，也会遭殃。”

“哦。”云朝了然。

也对，如果真能肆意妄为，人界应该早被吞并了才是。

“所以说啊，你就是一个天然盾牌。”顾夕笑得眼眸都眯了起来，极为开心，“那些书灵对我出手可是能够毫无顾忌的，而你若是在一旁，也能让他们有所顾忌。”

云朝抬手，轻轻将一缕垂下的发丝绕到她的耳后，眼中是缱绻的笑意，“荣幸之至。”

刚刚确定彼此心意，两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还是更希望能够黏在一起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云朝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要去镜阁坐坐，苏潜便出现在了门口。

迎着那道杀人一般的视线，苏潜僵硬着身子，顿觉温度直线下降。

只是，得到的消息太过重要，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殿下。”

云朝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眼含杀气，咬牙，“希望这消息，真的足够重要。”

苏潜周身一凛，感觉似乎被埋在了一个巨大的雪洞中，这寒意真是铺天盖地而来，他在心中暗骂云一他们的不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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