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感觉到他对自己异于常人的好之后，她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地和他撇清一点关系——偷偷地撇清关系。

千颂谄媚地笑了，“能用别人的钱，为什么要用我们自己的钱？我又不傻。”

她真的很怂，想远离人家，又不敢让人家看出来她想远离人家，表面上坚持维持和人家特别亲近的假象。

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怂样，她都习惯了，习惯到，自己不谄媚自己都适应不了了。

说完这句话，千颂悄悄地抬起眼帘，看向了席玄歌，席玄歌依旧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可千颂却明显感觉到了一阵微微的寒意，这寒意，她太熟悉了。她忙笑着解释，“小歌歌，我说的是真的......哎，其实公司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也知道，这么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去。”

随着她的话，他眼皮缓缓上掀，终于，给了她一个正面的回应。

千颂见席玄歌有认真在听自己说话，紧接着又道，“其实，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她左右看了一眼，凑近他，悄声言语。

虽然这丫头平常是不怎么靠谱，可她现如今的举动，包括她的这些话，他能看出来，她是在对他推心置腹。

不过，这计划......

他问，“你确定？”

千颂的头，渐渐地耷拉了下来，“爷爷也说了，千家灯火不过是四个字而已，没了它，我们还可以想出其他四个字，只要千家还在。”

他说过，他要的只是她的态度。

她的态度很明确，没有把他当成外人，没有瞒着他，没有撒谎。

那么，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同意。

不过短短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席玄歌就被千颂彻底摆平了，千颂看着席玄歌离开时轻轻带上的门，不仅没有超预算摆平大魔头后意外之喜，反而皱了皱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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