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人家二楼也是一片狼藉，地上、墙上还有残留的血迹，有的是宁寒留下的，有的是贺华楠他们同那两个家伙打斗留下的。

好在，宁寒屋里的钢琴还安好。

她坐在琴凳上，举起了手却久久没有落下，刘洋问：“是不知道弹什么吗？”

宁寒垂下了左手，道：“孤掌难鸣，没有曲子适合只有一只手的人演奏。”

“你可以把旋律哼出来，用左手弹伴奏。”刘洋建议道。

“不了……没什么哼唱的兴致。”宁寒答。

门口处，贺华楠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后走了进来，单手插着裤袋，问：“怎么不弹了呢？”

宁寒侧过头去，苦哈哈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断臂。

“我和你一起。”

贺华楠在他身边坐下，把右手搭在了琴键上，道：“弹手古典曲子吧，你弹奏的那些我没听过。”

宁寒想了想，道：“那就……水边的阿狄丽娜，怎么样？”

“好啊，这个曲子我熟。”

贺华楠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键上跳动了起来，弹奏着主旋律，宁寒愣了一会儿，抬起自己的左右，跟着节拍弹了起来。

两个人的配合还算默契，曲子演奏的也很完整，一曲作罢，两人相视一笑，随后贺华楠站了起来。

“没想到楠哥的钢琴水平这么厉害，以前是我班门弄斧了。”宁寒仰头看着他说道。

贺华楠的左手始终插在裤袋里，道：“以前学过几年，很久不弹了。”

“我觉得很厉害。”宁寒用左手竖了竖大拇指。

“三十年后如果再相见，你多大？”贺华楠问。

“二十五六岁。”宁寒答。

贺华楠沉默了几秒，眉宇间似有种难以言说的伤感，自嘲一般轻笑了一声，道：“那时候，我已经六十岁了。”

“那时候，你已经是全国响当当的企业家了！”宁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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