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朱祁镇听不下去了，他直接就开口打断了钱淑娴的话，“所以，你查了这许多日，便是给你已经离世的亲生妹妹泼一身脏水吗？”

“臣妾并非此意，请皇上明鉴。”听出朱祁镇真的生气了，钱淑娴急忙告罪，但说出来的话却仍是字字诛心，“臣妾只是就事论事，并不能因为嘉玥是臣妾的妹妹而对她有所包庇，老祖宗虽然说盖棺定论，可却也不能掩盖真相。”

“所以，这就是你查出的真相？”朱祁镇更加生气了。

“皇上……”钱淑娴还想说话，可她刚刚张开嘴巴，又被朱祁镇打断了。

“朕且先问你，茉儿是怎么死的？”朱祁镇迅速找到了事情的关键。

“这……先前说过，是意外，茉儿在御花园里行走时，不慎跌倒，头磕在了石头上，当场就没了命。”钱淑娴回答时，底气有些不足。

“既是意外，为何兰心会说钱嘉玥要替茉儿复仇？”朱祁镇再次把话题拉回到刚刚钱淑娴绕过的问题上。

这个问题让钱淑娴无法回答，她张口结舌，半晌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是皇后，理应公正，怎么可以处置事情如此任性妄为，丝毫不压抑自己的私欲？”朱祁镇语带斥责，丝毫不掩饰对钱淑娴的不满。

这句话让钱淑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低下头去，隔了一会儿，才弱弱道：“臣妾知错。”

朱祁镇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钱淑娴这种脾性，他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

“说吧，朕觉得你问出来的，定然也不止你刚才说的这些吧。”朱祁镇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了口说话。

“臣妾……”面对朱祁镇的发问，钱淑娴也沉默了一阵，最终，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终于开口了，“兰心说，茉儿是她杀的，此事被嘉玥发现，所以，她才日日担忧自己会被嘉玥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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