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嘉玥似乎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她完全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走进了伯颜帖木儿指的屋子，钱嘉玥也是完全不见外，直接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看着钱嘉玥这副模样，伯颜帖木儿不由得笑着摇摇头：“先前见你，总觉得你在皇宫里待了一阵子，人都被宫里的规矩给拘得没了棱角，一言一行规规矩矩的，现如今看看，倒是我想多了，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叫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看来还真是如此。”

“不不不，”钱嘉玥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摇了摇，然后纠正他道：“虽然我这个人的确禀性难移，但是江山也不是那么易改的。”

钱嘉玥想到的，自然是后来那场巨大的变故，在清苑住的这一阵子，她突然间觉得，好像谁当皇帝，对她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她所希望的，不过是片瓦遮身，若是能早些回到属于她的时代，那就更好了。

可是，那场变故，在静慈仙师的笔记里，她说那是一场堪比靖康之难的祸乱。这令钱嘉玥不免觉得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土木堡之变究竟有多么可怕，可她却是知道靖康之难的。

“那是自然。”听到钱嘉玥的这句话，伯颜帖木儿的表情十分自然，回答得也很爽快。

林远看了伯颜帖木儿一眼，眼神里满是探寻的意味。但是，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说什么。只是，钱嘉玥刚刚冷不丁的那句话，倒是令他有些佩服，他总觉得钱嘉玥没心没肺的，似乎对谁也没有戒备之心的样子，这会儿看来，倒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那么，你现在能说说了吗，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钱嘉玥也不啰嗦，直接问她最想问的问题。

而伯颜帖木儿也并不觉得钱嘉玥这样有何不妥，他也给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然后道：“是宫里的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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