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封鸾还是扭头看向方秋眉：“怎么样？眉眉，把自己弄受伤，这滋味儿好受吧？”

方秋眉咧开嘴，对着程封鸾笑了一下：“没事儿，牙撞掉了，换了一颗新牙补进来。”

“牙撞掉了？”程封鸾很惊讶，声音不自觉抬高，“脸上呢？到底缝了几针？”

“没……没几针……”方秋眉思考着，不打算把缝的针数说出来，免得她老是担心。

“脸上里里外外缝了九针。”楚云间走进房间来，接上了姨妈的问话。

方秋眉恼怒不已，使劲地瞪着楚云间，为嘛他把真实情况告诉给了姨妈？

楚云间对着方秋眉挤了一下眼睛，对程封鸾说：“我刚从外科医生那里过来，医生说脸部撞得比较深，都看到鼻梁旁边的白骨了。”

恨死这个楚云间了，他真是多事儿！

方秋眉在心里埋怨着楚云间，一句话也不敢说。

偷偷地看向程封鸾，见她脸上挂满了泪水，赶紧道歉：“没事儿，姨妈，不是常说，松松骨头，还能再长一截嘛！我就是嫌自己的个子还不够高才……”

“还在嘴硬！还在辩理！”程封鸾狠狠地瞪着方秋眉，吓得她后面的话不敢再说出来。

“哦，对了，姨妈，眉眉刚换了牙齿，牙神经线又做了切断手术，吩咐一个月之内牙齿不能用，一直需要喝流食。”楚云间在旁边对程封鸾这样说。

方秋眉听着，心里真是怪怪的，这楚云间己几时开始喊姨妈，就喊得这么溜了？

诧异地拿眼看着他，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这样的眼神，被程封鸾捕捉得一清二楚：“怎么？眉眉，你在兴师问罪吗？”

楚云间在旁边，对着方秋眉眨巴几下眼睛，之后也是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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