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睁开眼，温热的鼻息落在她小巧的鼻尖上，他一只手撑着她耳边的床铺，自她看来，那姿势简直暧昧极了。

今夜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她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以至于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真实。

上一瞬的记忆还停留在被安如下了药，迷迷糊糊见到唐闰山欺身逼近，尔后似乎听到一声巨响。

后面的事，只有零零碎碎仿佛做梦的片段，黑影，火光，月色，和...柔软温凉的唇舌。

虽不知是真是假，她却脸上一热，望着他幽深漆黑的眼睛，心跳得更快。

她眼睛瞪着他，猛地一把推开他的肩要坐起来，“起开。”

灵均慢慢起身，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满怀深意的笑容。

这小松鼠，醒着的时候果然不如中毒时候可爱。

“早知如此，便不替你解毒了。”

解毒？

她是着了安如的道儿，那灼烧的感觉，十有八九是媚药。那他口中的解毒，是怎么解的？

她把脑袋缩到锦被里打量了一下自己，领口的衣服被唐闰山扯坏了，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莲青色的肚兜隐隐约约露出半截。

她顿时脑袋有些懵，小心翼翼探出头来，又把被子扯得高高的。

前世活了二十六年，没谈场恋爱一直是个遗憾，只是今生这个节奏，是不是也太快了些？不过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以师父这个姿色，她倒也不算吃亏。

“那个...那个...”

灵均皱眉道，“那个什么？”

安歌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我们...做过了？”

灵均一怔，哪有女子这样单刀直入地问这种事的？

他把汤药放回桌上，似笑非笑地看她，“你说呢？”

她又打量了一下他，倒是衣冠整齐得很，总不至于衣服穿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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