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自从幼年被尹相所救开始，他们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小五没有再说话，只到码头上去看那最后几口运上船的箱子。

已是深夜，码头的船家早就被他们遣散走了，偌大的码头只有他们一艘商船。

这些搬运官银的都是军士，只听令行事，无一交头接耳。

夜很静，任何一点细微的响动，都惹人生疑。

安歌和灵均已跟得很近，躲在一处暗巷后头，远远瞧着码头的情况。

“师父，箱子都上了船，他们可能要走了。”

灵均眉心微蹙，一只手挡在她身前，“你在这等着，我去拖住他们。等一盏茶的功夫，暗卫便能跟过来。”

“师父务必小心。”

自从在房檐上见到鬼面人的那一刻起，她心中就感到不安。

上次与鬼面人交手，还是在连城。

鬼面人埋伏在她房中夺取她捡到的金钗，虽然灵均及时出现救了她的性命，却也没能伤到鬼面人分毫，可见鬼面人武艺之高，可能不在师父之下。

而这一次，竟有两个鬼面人。

少女忧心的视线落在灵均身上，他余光瞥向她，“无事，伤得了我的，大梁找不出几个。”

黑色的身影忽而从暗巷窜出，落在码头之上。

小五和另一个鬼面人一惊。

今夜运走官银的风声竟也走漏了。

小五厉声道，“来者何人？”

小五身旁的鬼面人长刀一挥，劈头盖脸地朝灵均使来。

灵均一个旋身躲开，月色清辉洒在青年的侧脸上，从眉骨到鼻梁，到恰到好处的唇角，如此俊美的脸，见过一面都不会忘记。

青年姿容冷淡，眸色凌厉横向两个鬼面人，“这话，应当本王问你们才对吧。”

小五与鬼面人均是心头一怔。

他终究是查到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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