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康氏，和往常柔弱的样子，实在是相差甚远。

燕王又重重地拍了桌案，脸早已气得通红：“不必找人牙子了，即刻杖杀，丢进乱葬岗去！”

王婆子生无可恋地闭上了双眼，世间最难过的事情便是有苦不能说，有冤不能申。

可此事余袅袅却觉得蹊跷，她才查出是碎骨子不久，康氏身边的锦元便找到了药。

而余袅袅说服的是碎骨子时，锦元也并不在场。可她一来，便张口就是“碎骨子找到了”。

另外，王婆子和刘小厮无冤无仇的，又为何要去杀害他？

余袅袅盯着锦元看着，被康氏察觉了，她叹了口气道：“刘小厮也是可怜，平日里和王妈妈无冤无仇的，竟要惹来这杀生大祸。”

锦元也察觉到了余袅袅的目光，接着康氏的话说下去，“王妈妈想将厨房走水的事嫁祸给刘小厮，可刘小厮怎么也不从，这才下了这狠心的毒。”

这两句话却也未曾让余袅袅解除疑惑，王婆子自己都未曾说出口的话，为何这锦元就能如此知晓？

刘小厮死了那是断然不能开口说话的，锦元也不是王婆子肚子中的蛔虫，又怎知王婆子的想法？

唯一说得通的，就是王婆子是被迫害了。

至于为何被迫害，这只能王婆子自己活着才能说的清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死。

余袅袅行了一礼，便悄着声音跟着被押着的王婆子走去。

行至院外，她从袖间拿出一些银两分给了两位小厮。

“两位，让我和王妈妈说几句话，这些就当是给你们买茶钱了。”

小厮们见了钱，自然是什么都能答应的，便退出几米外，“余姑娘快些，我们还得赶着时间行刑呢。”

余袅袅蹲下身子，轻声问道：“你是受人逼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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