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可怖的标记，韩燎原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幻镜已经变成了黑武士？倘若真是如此，那如是观众人只怕都已经遭到他的荼毒。

幻镜应该还没看到他们，他走路近乎无声，他嘴里还唤着凤青的名字。

“凤青……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已经看到你了。”

“你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

“难道你连面都不敢与我见了吗？”幻镜道。

“你的胆子真的是太小了，一点逾矩的事情都不敢做，明明你心里已经那么渴望、那么心动。你只是不敢接受那样的自己而已。”

幻镜的音量不大，但令她毛骨悚然的是，他就像对着她的耳朵说话似的那般清晰。

之前凤青已说过这里说话外面是听不到的，但韩燎原却总觉得幻镜一定听得到。

而且幻镜这样做似乎是在感应凤青的位置在哪里，就像一种动物通过发出声音来感受猎物的位置。

“凤青，你知不知道，如是观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你想不想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韩燎原感觉凤青身体一震。

幻镜身上的血实在是太多，几乎是滴了一路，然而幻镜看起来不像受过伤的样子，那么他身上的血，就是别人的。

难道幻镜发觉凤青逃离地窖之后，他终于懒得再演戏，将如是观里所有人都杀了？可是斩风和斩雷不是有两把刷子么？难道也没能对付住他？

“他们都是被你给害死的，倘若不是你，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难道你就不感到半点愧疚吗？”幻镜道。幻镜的话引起韩燎原的极度不适，就像有种东西在压着她，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引泉、老福叔、斩风、斩雷，你和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久，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吗？他们的尸体都还在外面，一个给他们收尸的人都没有。斩风和斩雷那两个愚蠢的东西可是到死的时候还在挂念着你的安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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