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开莲思，玄霄带着九夭在人间小住了几日，顺便指导萧羽霖修仙一事。

好在九夭远古时也是开酒馆的，就算失去了部分记忆，酿起酒来也依旧得心应手。

她一直想去瑶山祭奠白伫，顺便取出神农鼎，可玄霄告诉她，四海八荒并无什么瑶山。

就算一些人间流传的歌谣提及了，那也是只存在于话本里，虚无缥缈的故事。

九夭没想到自己脑海里深刻的记忆，却成了所有人只听过未见过的故事。

偏偏沧海桑田，天改地移，她早已无法辨认出当初的瑶山如今可能在什么地方。

一想到这些，九夭难免有怅然若失之感。

她正坐在酒馆后院的门槛上唉声叹气时，玄霄拿着一幅画卷坐到她身旁。

玄霄将画卷递给她，轻笑道：“这是从前你拿我换来的山河图，说不定能帮到你。”

九夭一头雾水地接过画卷，不解道：“拿你换来的山河图是什么意思？”

“当时持有山河图的人，问你选择它还是选择我，你选择了它。”

玄霄想起过往，神色有些黯然，他至今忘不了听到九夭选择山河图时，他心中山崩地裂般的痛苦。

“太过分了！从前的我也太过分了！”

九夭同情地看着玄霄，愤愤不平，仿佛从前的她和现在的她是两个人。

玄霄将她轻轻揽入怀中，用恳切的语气道：

“答应我，以后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要舍弃我，就算是为了我好也不行。”

九夭将脸贴在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上，露出笑容，“我答应你。”

前世的玄霄总是一个人，虽然权势滔天，却还是孤零零的。

今生的玄霄除了她，似乎也是一无所有。

命运令她想起过往，大概是对玄霄的某种善意，她岂能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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