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太子妃早就不得宠了，这下不下马也没什么两样。”

“就是就是……”

春菊拿着沈霏虞换下来的衣裳正准备去浣衣局，听到这些嚼舌根子的话，忍不住走过去呵斥道：“一个个的，不好好干活都在说些什么！是嫌活太少了，大家都太闲了吗？”

春菊到底是大宫女，底下的那些小宫女虽然心中愤懑，可是却也不得不一个个都弯下腰低下头去，低声下气地赔着不是。

春菊也懒得去跟她们置气，快步往浣衣局走去，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怎样将这件事情告诉沈霏虞。

回到房间，春菊将门掩上，走到沈霏虞身边，轻声道：“太子妃，奴婢瞧着您最近食欲不佳，每日送来的饭菜都只动了几下筷子，特地去御膳房要了些山楂，让他们把山楂放在糖浆里滚了滚，吃起来格外好吃，您也尝尝吧。”

“你刚才去御膳房了？”虽然春菊将糖浆山楂说得极其诱惑人，但是沈霏虞还是看都没看一眼，径直问道。

春菊点了点头，如实答道：“是的。奴婢刚才将您换洗的衣服拿去浣衣局，心里想着您最近胃口不太好，又特地去了趟御膳房。”

“那路上，可有听到什么？”沈霏虞沉声问道。

春菊因为还没有想好怎样跟沈霏虞说才合理，因此摇头道：“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

沈霏虞一把将桌上的茶盏扫到地上，冷笑道：“你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吗？宫里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不过是站在窗口吹吹风，就已经听了一堆风言风语，你会什么都没有听到吗？”

“奴婢知错了，奴婢是因为怕您难过，所以才没有说，还请太子妃恕罪。”在春菊的印象中，沈霏虞向来都是温柔婉约，说话也是轻言细语的，何尝像今天这样生气，当下忙跪下身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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