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沈霏虞的脸，依然那么千娇百媚。她的表情，依然那么从容。纵然自己张扬舞爪面目狰狞地朝她扑了过去，她也始终那样端坐着，不躲不闪。

芙蓉眼中闪过一抹狠毒的光。

既然你不闪开，那么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伤了你的如花容颜。

没了这张脸，我倒要看看你凭借什么让太子继续喜欢你！

没了这张脸，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资格在东宫立足下去！

没了这张脸，我倒要看看你这似乎千年都不会变的淡定还能维持几何！

修剪得长而尖的指甲，挟带着破空的风，径直刺向沈霏虞的娇嫩面容……

还有三公分！

还有两公分！

还有一公分！

还有……

“啊……”芙蓉吃痛地叫出声来，不可置信地看向慕容墨，颤抖着声音道：“太子……太子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蓉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吗？如果我不出手制止，你是打算怎么做，打算毁了霏虞的脸吗？”慕容墨厉声喝道。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生气过，这样失望过。方才的那一幕，让他的心都险些跳到了嗓子眼处。

他没有想到沈霏虞竟然当真会不躲开，就那样端坐着。他也没有想到，芙蓉竟然会当真狠得下心，一刻的停滞都没有，就那样以旭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沈霏虞袭击。

芙蓉疯狂地冷笑起来，目光哀伤地看着自己被慕容墨紧紧扣住的手腕，沉声道：“太子，是在心疼她吗？”

慕容墨沉默不语。

芙蓉却不愿意就此罢休，依然追问道：“太子，您告诉蓉儿啊，您是不是在心疼她，是不是？”

沈霏虞也将目光投向慕容墨。老实说，芙蓉问的这句话，也是沈霏虞一直以来所在乎的。虽然缱绻缠绵的情话慕容墨也说过不少，但那毕竟是在床笫之间才说的私密话，从来都没有当过芙蓉的面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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