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陈家将成亲的日子定下了,是在中秋前。出嫁前一晚,温晏明带着温懿懿从二房院子里出去。金穗则在院子门口等人,他提着灯将二人带去大房院子。甄秀娘瞧见是金穗将人带来的,便知是温慈慈特意叮嘱过。她对他点头浅笑,并说了一句‘劳烦’。
金穗离开后,甄秀娘叫温禧禧带着温晏明去玩,她则将温懿懿带进房内。“明日就要出嫁,今晚我想给你一些我准备好的东西。”她叫温懿懿坐下,并让丫鬟将准备好的首饰、衣裳和金银都拿出来。
温懿懿看着桌上摆着的东西,惊讶的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金光灿灿的一桌东西将她的眼睛都晃得睁不开。“大娘……您……”她侧过头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甄秀娘,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
甄秀娘给她倒了一碗水,平静的说道:“虽说陈家不要你带嫁妆,可我还是准备了。这金银首饰都是能用上的,你放在身边一来是可以充充门面,叫人不好欺负你,二来就是以免以后有困难,手边也有随时能拿出来救济的。”她看她语结,便宽慰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爹之前和我也提过,要我给你准备一些的。你叫我一声‘大娘’,这么多年一个屋檐下做了一家人,我当你就是自己的女儿,希望你能以后顺遂。”
这些话宋芊芊都没有和温懿懿说过。在这个特殊的时候,甄秀娘的几句话叫温懿懿心中是翻江倒海的复杂。她眼眶藏不住眼泪,抹了一把面孔,带着鼻音说:“大娘,您还想着我。这些东西这般贵重,我……我……”话还没说完,她便哇哇哭了起来。其实她是害怕的,一个人去南京面对未知的生活,尤其丈夫还是个躺在床上没有半条命的瘸子。甄秀娘这般待她,将她心中的忐忑激出来不说,亲情上的渴望更是叫人给尽数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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