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在苏州,魏忠宝不用日日去皇帝跟前伺候,但该上报的事情每日卯时都必须准时命人快马送抵北京。他是极其喜洁的人,每日起床沐浴一次后,辰时需得再沐浴一次方才能用饭。除却寅时和辰时的沐浴,未时和戌时也是要沐浴的。这一日四次沐浴方式还各有不同。大概是净身的关系,他沐浴时不喜有人在旁伺候。
待易青替他脱去外袍,卸下衣带和发冠后,他便拿着他换下的衣服要退出去。
“慢着,洗衣房那边可是换了那女娃娃?”想起那日衣服上的灰尘和夜里捡来的小叫花子,他特意提了这事儿。
易青停下要拉开房门的动作,转身恭敬地回道:“换了的,那日您领她回来便就让她去做活了。属下怕她洗衣时沾染不干净的东西,便叮嘱让她专洗您的衣物。”
魏忠宝何尝不明白易青的心思是不想这府里再有人因此有‘无妄之灾’,况且这府里的人也的确是怕了。“做事情,做的好是本分,做的不好,就该罚。至于怎么罚,本督说了算。”他侧头睨了一眼一旁的易青,冷言说道。
果然是宫里出来的人,阴狠毒辣谁都比不过他。易青是被‘提点’了,他懂他的意思,那是嫌自己多管闲事,生了不该有的善心。况且,这天下哪有秘密?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的透彻。天下可以被东厂监视,东厂又何尝不是被天下监视?谁都没有独善而其身。他看了一眼魏忠宝,轻声回答:“是,属下明白。”
魏忠宝摆了摆手,不再管易青的事儿,便走向浴池,“出去吧。”
阮珠很少洗衣服,她那双手洗过的衣服十个手指都能数出来。如今埋头在脏衣服堆里,真是叫她腰酸背痛不说,还做的总叫管事嬷嬷挑刺。一会儿嫌她手劲儿小衣服洗得不干净,一会儿又说她手劲儿大将督主的绸缎衣裳给洗皱了。好嘛,她就没有做的好的时候。本是想着寻一口饭吃,这倒好每日连衣裳都来不及洗,别说吃饭了,睡觉都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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