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顾昔时，顾昔还是一个十二岁的豆蔻少女。

顾昔当时是总经理带来的，总经理对她很是恭敬，让她在一众经纪人中挑选喜欢的经纪人。

当时的经纪人不乏有带火顶流明星的，也有资历颇深、带出幕布娱乐招牌的人，可偏偏顾昔只是轻扫了他们一眼，视线忽然落在站在最边上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她身上。

她这才认真打量这个总经理带来的女孩，她觉得这女孩不过是一个有着集团背景的大小姐罢了，来这里玩玩，公司用最大的资源捧红她。

这样的人和她不一样，少女天生就有上好的资源让人羡慕。

只是在她看到少女那浅浅笑容的时候，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

那笑明明很温柔，可是笑意却没有传达眼底，只是把笑停留在了嘴角处罢了。

而那双好看的黑眸里，似乎藏着不符合她年纪的看淡一切之感。

少女看着她，周围的人也向她看来。

总经理连忙向少女解释她的种种“劣迹”，不断抬高其他更优秀的经纪人。

周围的人都露出轻蔑的表情，她只是低着头，心里有些难受，可她知道这是事实，她确实不如别人。

少女也是笑了笑，那是她第一次听到少女的声音，声音清雅，悦耳动听。

“就选她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愣了，包括她。

她看到那双眼睛这时候似乎染上了几分笑意，或者说刚刚没有笑意是她的错觉。

少女笑得很温柔，但是她知道，这和母亲的温柔、爱人的温柔不一样。

只是她当时不知道少女的笑是因为什么。

莫久从记忆中走出，看着傅修遥和殷茸茸两人在对话着，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她觉得，那个笑容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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