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橙说了,是很难被查出的毒,爹爹说太医院的庸医,比猪都不如。
那么,猪怎么能请平安脉呢?”
荣贵妃苦笑。
这句话圣人倒是在孩子面前说了那么一两次。
看看,把孩子都给教坏了。
“念橙,娘亲好想你,好想……好想!”
荣贞儿声泪俱下,难过得泣不成声。
她抱着花沅,涂着丹蔻的酥红指尖,缓慢勾勒出她的眉眼。
那是她魂牵梦绕的模样。
哭得同时,她也在笑,神色越发温柔慈爱。
此刻,荣贵妃眼里的花沅,就是自己早夭的孩子,就算二人不是一个年岁,连性别也不同,事情诡异到极致,她也认定这就是自己的孩子。
重重拱门,座座大殿,阶阶台基,片片琉璃瓦,根根楠木柱,块块白玉砖。
晚霞已然铅华落尽,盏盏宫灯燃起,比白日的紫禁城,更染上了一股血色的孤独之感。
御书房。
“日里,林靗的污蔑之言,应当凌迟处死。
花府婆媳二人身为世家大妇,却一同诋毁朕,误入皇族,按律当诛,
街头闲汉长舌妇,亦是人云亦云,不辨真伪的胡乱嚼舌根,一同处死倒也清静。”
素来和气的朱见濡,浑身散着戾气,语话轩昂。
秋风瑟瑟,明黄色锦袍上的沧海龙腾,也好似变成凶龙般要吞噬生灵,裙裾上汹涌的金色波涛,好似怒火的烈焰,仿佛能灼烧一切。
“还请圣人三思!”重臣匍匐跪地,一片哀呼。
他们多多少少都同,花、林,两府有些姻亲关系。
朱见濡居高临下的睨着众人,一双冷眸光射寒星,举手投足间尽是浑然天成的帝王威严。
他冷冷开口,道“天子受命于天,诸侯受命于天子,子受命于父,妻妾受命于夫。诸所受命者,其尊皆天也,虽谓受命于天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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