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纪德曜带着着个黑眼圈去了学校。

昨晚他想了很久，认为顾先泽的妈妈纯粹就是瞧不起自己，表面上装成处处关心你的好人，背地里指不定骂的你多难听。

既然两人已经做不成朋友，纪德曜觉得自己也不能吃亏，朋友随处可以找，知己随时可以觅，又不是非得是你顾先泽一个人。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调解心情的好能手，昨天心里还堵得慌，今天就感觉通畅了，昨天表情乌云密布，今天就变得阳光明媚。

当然可能也有点他装出来的成分。

教室里，纪德曜坐在位置上，在桌上摆了本翻开的英语书，今天他来了个大早，前所未见。

前桌的顾先泽是踩着早自习铃声来的，他经过时往纪德曜桌上扔了个钱包，也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回了座位。

看起来前面的人好像不愿意搭理自己，纪德曜翻了个白眼，估计他是听他妈的话了，要远离自己这种所谓的“不同道”的人了。

杨雪受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学校，座位上堆满了空白的试卷。

晚风吹开夏涵的刘海，露出她紧皱的眉头，她听得很入神，顾先泽却戛然而止，好像不打算再说下去。

曾经的好朋友走到陌生人这一步，这心路历程也是挺难熬的吧。

夏涵还有疑惑，便问道：“后来你就真的没和纪德曜玩在一起了吗？”

“是啊。”它回答的很干脆，“他隔了一个礼拜就没来学校了，其他人说是出国了。”

“那……杨雪呢？不是眼睛瞎了吗？”

顾先泽顿了顿，好像努力回忆了下，才说：“我忘了，反正现在你也看到了，她就是一个阴魂不散的麻烦。”

夏涵努努嘴，“那她对你是又爱又恨啊？”

“……谁稀罕啊？我巴不得她离我远点。”他侧过头瞅了眼糕点店面里的挂钟，已经快十二点，“很晚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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