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心存善念又足够强大，入无间后，也可立足。但如果你不够强大，却有想保护这些鬼之心，入无间，就是死的下场。这些鬼可不是知道感恩的东西。他们只知道烧杀掠夺，只知道害怕强者。”

“噢。”

屿宸淡淡的回着，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只是噢一声，表明他听见了。

捏起手上的纸，扔给老人，“此等好物，你留着吧。”

老人眼角一抽，手里稳稳的接住纸条，“我说了那么多，你就一句噢？”

“不然呢，说一句“嘤嘤嘤，人家好怕怕，人家想要下车车。”你觉得这样才对吗？”

老人看着这样的屿宸，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大男人面无表情、声音一条线的说出“嘤嘤嘤，人家好怕怕，人家想要下车车。”

屿宸可不管老人怎么想，“你说你见过那么多，那么你既然劝说那些人，为何不救？”

老人笑眯眯的答道，“曾有一人告诉我，告诉别人怎么样才能活命，抓不抓得住机会，看他们自己，更何况他们的命与我何干。”

屿宸转头，看着这个说出和他内心想法一模一样的老人，声线提高了几分，就连平静如湖水的眸也在这一刻变得明亮生动起来，“是谁说的？”

老人答道，“鬼王。”

“鬼王何名？”

老人摇头，“我等不敢直呼鬼王名讳。”

“你叫什么？”

老人笑道，“我这贱名怎好意思说出口。”

“我名屿宸。”

老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一瞬，“既如此作为交换，我名言鬼。”

屿宸点点头，不再说话，靠在背椅上望着车顶。

他不打算下车。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旁的老人一直看着他的侧颜，笑成了花。

鬼城皆知，鬼王身边有一心腹，名曰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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