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水泼在她的脸上，她还没什么反应一柄长剑已经刺在她的喉咙上。

李泽华手握她的魂魄，完全无需如此。但作为武者多年，心情激荡下不仅做出了如此手段。

“贱婢！该死！！！”

哪位娘娘是李泽华前世也可称作道友的人，她虽然至高至强，却与他一样有着慈悲之心，两人因为类似的性格，关系也是不错。但此时居然听到她门下一个弟子居然这般诽谤，李泽华差点一剑穿了她的喉咙。

不是差点，是已经穿了。

这不是李泽华的举动，而是体内属于红云的那部分记忆情急之下做出的动作。不过这穿喉的伤势对于黑蛇来讲并非致命伤，李泽华抽出宝剑，抖落了蛇血。

黑蛇趴在地上，捂着伤口，肩膀一下一下的抽动。

她在笑，扭曲的笑容。

那是陷入绝望深处的笑容。

李泽华也感觉自己失态了，他用力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让自己清醒下来，自己居然因为一介降妖的话而乱了心神，实在不应该。

一个小妖又懂得什么是圣人，历万劫而不灭、染因果而不沾。与天道同在，与大道同存，这就是圣人又怎么会死？

“我知道你不信我。”黑蛇落寞的笑着，“但娘娘将我们扔在这里就是为了传承妖族的薪火。”

得了。李泽华拍了拍脑门，自己刚才是真被这妖精给吓到了。她看到娘娘的时候她还没死，自以为是的脑补竟将自己给骇住了，差点就着了她的道。

“对了，我还没问你是如何进入我这葫芦世界。”李泽华把话题转回重点，“就算是圣人想要办到也非易事吧。”

“而娘娘看重的也就是这点。”回到这个问题上，黑蛇也收敛了心神，“但娘娘手里有一个与您的葫芦息息相关的宝贝，倒也借此撬开一瞬的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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