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师还有上佛记忆之前，唯一的毛病就是佛系三连。

而在被东方朔封了九窍记忆归零后，他又开始执着起自己的另一个毛病，三个凡是政策。

凡是遇到寺庙必须烧香，凡遇到佛陀就跪拜，凡遇到佛塔一定要扫塔。

于是在祭赛国碰到又一群境况惨烈的和尚后，唐久师决定登上佛塔清扫圣地，希望佛祖显灵帮助这一众虔诚之徒脱离苦海。

只是他本就没了上佛记忆加成，也忘了该如何调息修炼，堪堪扫到最后几层就没了力气，只能让孙悟空代劳。

而在孙悟空一遍遍扫上去消失踪迹以后，唐久师的内心却轻轻想起了一个声音。

“阿十？你还好吗？”

唐久师愣了愣。

阿十？说的是谁？怎么听着是在说他自己？

那声音又是从哪儿来的？

他心内泛起疑惑的同时，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忽的炸开，长久以来的一些疑问，在这瞬间终于被揭开。

是了，他是唐十世，是阿十，不是唐久师。

真正的唐久师，因为此前佛骨劫难封窍被临时封了魂忆，而他则是被唐久师封在白玉禅灯里的唐十世。

是早就注定要替唐久师

将西游之路走下去的存在。

唐十世在台阶上喘着气儿，因为连路扫上来的疲惫一转而空，“似乎不太好，久师，我最近……很不对劲。”

唐十世指的当然是他对苏吉利产生的奇怪想法。

唐久师在他体内又叹了一声，自被封窍之后，他似乎就叹了很多声，“难为你替我受过了。”

唐十世安慰他，“我就说这些感觉很奇怪，原来这都是你感受到的。当上佛的时候，应该没机会遇到这些吧？”

唐久师轻轻笑了一声，“这我就不知道了。等它如此难以制止的时候，已经如此了。至于是从上佛时就有的，还是西游开始之后有的，更没法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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