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明亮的眼睛，此时正盛着微许的疑惑，还有迎着清风，微微眯起的闲适。

韩非静静看着，这样的白苹，他一时有些移不开眼睛。

不过纵然如此，少女的问话，还是让他不自觉微微一怔。

这时又听到少女轻挑着秀丽的柳叶眉，然后轻轻笑着问出声。“我听说每一个读书求学之人，皆是在心底深处有一个想要实现的愿望，亦或者是抱负。为此，他们皆是宁愿头悬梁锥刺股。就像我的兄长，据说他的愿望便是走遍这周王朝的广袤河山。”

说着，她微顿了顿，半偏着头，几分可爱，眼里尽是娇软着开口，“那韩郎君呢，在韩郎君你的心里，是也同样想要做出一番成就？”

韩非：“……”上一面才是见到的人，下一面已是再没机会见到。

这样的竟神兽无奈的生与死，纵然是他再想像最开始的那样感慨，却也丝毫感慨不起来。

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实在是多，若是想要感慨，也感慨不过来。

到了后来，每当再一次见到新的面孔存在的时候，小卜早就已经是满脸的麻木，面无表情了。

但是却始终是以一凡女之身被上天选定，最终而脱胎换骨的白苹却是不同。

他虽然也同小卜一样，对前来跪拜，供奉他们的来人的生死早就已经因为常年来的习以为常而看淡。

但是白苹仍旧始终保留着自己的心。她垂了垂头，声音清亮之中又带着一丝丝软糯之意。她也是对自己怎么会无故知道这么多千古之人，千古之事，方才的一切，都是她下意识的开口说出来的，根本不曾有过半点的犹豫。

想来，至于是怎么知道的？

那应该是尚在白府时候，她在痴傻的那段时间里，与她的母亲和兄长时不时过来与她讲一些历史事迹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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