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一行人带着粮草出发，因路上积雪行走缓慢。

走了五天才走了三百多里，温慕青命人加快脚步，整日赶路不带停歇。这一日因没赶到驿站，便在原地休息。

温依一直杵在厚实的毛皮下，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

温慕青与她同处一个火堆前，独自发闷一语未发。温依忍不住道：“几天了，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

“你不应该来的，受罪。”

“谁让我狠不下心，非要走一遭。”

温慕青不语，干脆喝起闷酒，无一不透漏这凄凉。温依瞧着心生怜悯，本来那么有朝气的年纪，却宛如行尸走肉，让人惋惜。

寒风刺骨，又是野外。即使在火堆旁，温依还是忍不住发抖。柳儿又为她添件裘皮，身上还是发冷。温依身体不由蜷缩，害怕漏风。

温慕青把手中的提给她，道：“喝一口，暖暖身子。”

这烈酒可没有宫中宴会上的酒酿香甜，温慕青还没来得及提醒，温依大口入喉，辣的嗓子只咳嗽。

柳儿轻轻怕打她的后背，连灌几口白水才好受些。

温慕青嗤笑：“原来皇姐也有小女子娇弱的模样。”

“怎么？我平常就不女人了？”

“不是”

温依把酒塞盖好扔回温慕青怀中，温慕青接下，摇晃手中的酒壶，郁闷道：“在我心中皇姐比天还高，游刃有余行走在宫廷之间，仿佛竟在皇姐掌握之中。一国公主比我们皇子活的都自在，自古男尊女卑的的俗念在皇姐身上反而不合适了。”

“自在？你想多了。我的命比他国公主好，至于挣脱宿命，谁又能得个善终。”

温依一字一句颇有深意，耐人回味。温慕青顿悟自嘲天下，他本以为温依可随心所欲，如今看来无一不是可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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