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图坦卡蒙都在被“他不是鸵鸟”、“她竟敢骂他是鸵鸟”诸如此类的想法反复折磨,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只漂亮的公鸵鸟的动态影像,那又大又亮的眼睛,浓密蜷长的睫毛,修长矫健的鸟腿,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动,晃得他一阵发晕。
他努力去回想今日早朝的情景来分散注意力,朝会上他的大臣们纷纷上奏,但是声音却很小,口型张合似乎也是惊人的一致。他仔细听了听,发现他们全都在重复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词,鸵鸟鸵鸟......简直就是一首用鸵鸟这个词写就的奏鸣曲,一时间魔音四起,化作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他包裹了进去。
图坦卡蒙大惊,刚要怒斥尔等放肆,突然发现那些衣着体面、高低胖瘦的臣子的脑袋一个二个嘭嘭嘭全都变成了那只鸵鸟的头,顿时数十双黑亮的鸟眼齐刷刷望着他......
图坦卡蒙冷着一张脸,内心已然在崩溃边缘。
他要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算账,立刻!马上!
图坦卡蒙大步流星冲进宫殿,翻遍了整个书房,都没有看到娜芙瑞半分的人影。
他沉下嗓音,“出来吧。”
半晌后,夏双娜才不情不愿地从屏风后挪了出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图坦卡蒙一眼。
图坦卡蒙一看她这副模样,心里就明白了大半,顿时也不想再追究什么鸵鸟不鸵鸟的问题了,“都听到了?”
“嗯。”女孩只从鼻子里发出一个短小的音节,然后就不再说话,整张脸上写满了“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刚才的两个小时是夏双娜有生以来过得最煎熬的两个小时。
她就像是等待自己的死刑判决书一般心神恍惚坐立难安。
她不停地在猜测法老和宰相到底在谈论什么,她先是觉得她应该相信图坦卡蒙没有那么狠心无情,不会在刚向她坦露心扉后就立刻迎娶别的女人,但她又没有十足的自信,法老怎么可能会因为她推辞掉两门极好的婚事,不惜开罪赫梯的国王和功勋卓着的大将军。就这样,她的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都占据过上风,也落过下游,最终也没有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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