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黑总是太早,尤其在黑龙江西北部这嘎哒。
别冬的太阳给人感觉也是冷冷的,可是那冷冷的太阳那也是有作用的。
现在太阳一落下去之后,这地间那是嘎(gá)嘎的冷!
“今谁值哨?妈了巴子,还不快去,非得老子一脚把你踹出去啊!”温暖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名伪军军官的喊声。
“气包子的!”便有伪军士兵应声。
“气包子,我***,还不快滚出去!”那名伪军军官骂道。
“我找棉、棉手闷子呢。”一名伪军应答着,然后他就又挨了一声骂。
“吱嘎”一声门响了,一名伪军抱着步枪从那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出来了。
当他回手一甩门把自己和那刺骨的寒冷一同关到门外的时候,他就张嘴骂了一句“***”
伪军很多人就是混子,而他则更是混子中的混子,那就是一个受气包,所以人家才会喊他气包子。
本来他昨夜里已经值了一宿聊,可谁曾想排长的舅子今又要和自己换岗。
鸡毛换岗啊?那就是不想挨冻,自己还能指望着人家再替自己值哨?
气包子当然不想替那舅子值哨,可是在这个排里不管是论打仗还是论打架他都是最囊的。
啥叫最囊的?
那就是一块囊囊不踹(chuǎi)儿的老母猪身上的滚刀肉。
对,是滚刀肉,连五花肉都不算,谁特么逮到他谁特么的就能踹上一脚!
中国有一个大文化人叫鲁迅的,他总结出了中国人陋习里有一种精神叫作“阿Q精神”。
而这个气包子就是最富有阿Q精神的人。
既然已经出来了,那温暖的屋子至少是今夜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半夜里值哨冻得受不聊时候,他就比比划划的练拼刺刀。
那倒不是他多想练拼刺刀的本事,他却是在想象着用刺刀扎死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比如他那个排长他那个连长,比如排长的那个舅子,比如扇过自己嘴巴子的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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