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哭泣？

他做起来，不确定的朝空中问道：“殿下？”

白琉璃错愕的看着他，像是即将溺亡的人看见了一丝救赎的阳光。那是神明在向她招手。

她低声喊道：“南宫轩。”

因为喉咙被被沉重的情绪所左右，说出来的话也变得沙哑生涩。

她这个懦夫终于在几月后现身，而且还是从辰月台“逃”出来，想到这一点脸色不禁难堪。

埋怨她吧，她就是个失败的人……将一切都搞砸了。

然而，床榻上的受伤之人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味，也没有任何为难的神色，他先是惊讶，随后就是嘴角带笑。

是的，他在笑。

和煦而又真实。

白琉璃怔了怔，下意识问道：“你不恨我？”

这下轮到南宫轩不解了。他像是从未听过如此疑问般，失了焦距的眼睛难得露出迷茫的神色。

他问道：“为何恨你？”随后又低头自己补了一句，轻轻的，若不是白琉璃耳聪几乎听不见，“殿下不恨我就不错了。”

她眸中飞快闪过一抹暗光。

南宫临的事情，初时她确实迁怒于南宫轩。

他们是亲兄弟，难保他没有逆反之心。而且当时他们兄弟二人与白琉月都在场，南宫轩身为白琉月的守护者却没有保护好白琉月。

这件事她心里一直有芥蒂。

直到后来她从酒罐子中清醒过来，也没能真正原谅南宫轩。

虽然那时的她也能体会到他当时是多么痛苦与无助……

她嘴唇动了动：“我令东和动荡，使南宫家族……衰落。”

南宫轩有那么一瞬间似是失了魂魄，神情空荡荡的，但很快他又扬起了一抹淡笑：“殿下这不是回来了吗？一切都还不晚。”

她失声道：“可我却是逃回来的！”

南宫轩头颅微垂，像是鲜花失去水分，被阳光炙烤一般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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