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琉璃平静却不知是何神色的眼神时，司马徽立即道：“当然，这是家事，绝不会因此而影响你我两城之间结盟。”

白琉璃颔首。

得到白琉璃的同意后，司马徽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让他们好生在外休息，而二牛和白穹留下来。

兄妹俩虽然不舍白琉璃，但司马徽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再不给他面子那得多伤人啊。

可白穹偏就是个直性子，等白琉璃刚一出门，她就转头对司马徽说道：“我是个死性子，凡事只要认定了就绝不会回头。认祖归宗这事我没可能。现在就跟你说明白，免得你心存希望，后来再告诉你更会打击你。我姓白，叫白穹，这一千年一万年都不会变！”

司马徽一怔，随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嗯，好。”

虽然无可奈何，但这孩子率直的性子却讨他喜欢。

他又缓缓看向二牛：“孩子，你呢？”

轻缓而又平和的语气，掩藏了他眼角隐隐升起的担忧。

二牛紧紧抿着双唇，半响才抬眼看向司马徽，一字一顿道：“我是半妖。”

目光灼灼，仿佛燃烧在冬日里烈火，温度高得烫人；话毕之后，又像夜间森林中漂浮的鬼火，飘忽不定，行踪诡秘。

司马徽淡淡一笑：“这个，孤自然知晓。虽说你是半妖，但这并不是你的错，出身并不是你能决定的。何况你身上可流着司马家的血啊。”

司马徽一番理智而又感慨的言论，让二牛不禁眼光一闪，眼中光亮明明灭灭。

看二牛似乎有些动摇，司马徽靠近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沉重道：“你是司马家的后人，伯父膝下无子，你妹妹又不愿回来，你若也执意如此，那我司马一族……”

他垂下眼眸，话语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再难说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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