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颜不意外她的答应，看着齐嬷嬷道：“既然说阿茴杀了人，我可以看一下朱红的尸体吧。”

齐嬷嬷深看她一眼，不明白她要使什么诡计，点头，众人来到发现朱红尸体的院子里。

那里有一口井，朱红面色惨白闭着眼，浑身湿漉漉淌着水，脖颈一条深紫暗痕，尸体有些发胀的被人放在了旁边。

到底是个死人，丫鬟嬷嬷们大都站远了一些，齐嬷嬷挡在陆婉前面，道：“显而易见，她是被人勒死，然后推下去的，至于这个人，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你这边婢女。”

慕清颜听完点点头，然后看着齐嬷嬷：“你们说以前的燕窝都是阿茴偷的，就是因为今天阿茴在煮燕窝是吧，单凭这一点，你们就确信阿茴是小偷？”

齐嬷嬷冷面道：“单凭这一点，不足为证，但这女婢因此杀了人，就足以证明她做贼心虚！”

慕清颜再次点头，表示说的有理，又道：“那要是阿茴的燕窝真是买的呢，那是不是就可以证明阿茴没有偷燕窝，不存在做贼心虚，也就没有杀人动机？”

齐嬷嬷犹豫一瞬，道：“是。”但她又补充道：“前提是有证据证明那女婢是买的，要是人证的话，我劝慕姑娘省点心，这年头拿点钱，什么人都可以说鬼话，不足以取信。”

这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人证如果不算，物证又根本没有了，这事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陆婉瞥一眼容珏，见他沉眉看着，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也不表态。

慕清颜听到这要求，却出乎意料的点头，道：“好，那我就出物证。”

众人一愣，齐嬷嬷冷笑道：“慕姑娘，方才厨房那些奴婢的话你像是没听清楚，那一锅燕窝被朱红吃了，锅也早就被洗了，当然，慕姑娘要是想看看那燕窝的样也可以，厨房里应该还备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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