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笔和笔刷一类他用到用过的很多，因而只粗略一眼就可以确定绝非残次品，恰好相反，这支反而是上乘之选。

他给她绑定过亲密付，但几乎从未收到过大额开支的短信记录；偶尔有那么一两次，紧接着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还进来；她从不接受无端馈赠，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偶尔接受了也会变着花样再还回去。

舒厌厌没收入，又不肯花他的钱，每个月的花销模式都是收到生活费的月初阔绰逍遥，月底省吃俭用；形容得再贴切一点就是月初网购看价码不眨眼，月底连十位数——花之前都可以想几个钟头值不值得。

现在是月尾的最后一天，既没钱，明后天又有钱；青黄不接的尴尬时间段，他不知道她是经过多久深思熟虑，顾不上自己还能给别人送一份礼物作为纪念的……

-

这天十点。

舒厌厌沿着来时的路，急匆匆走过，又急匆匆地折返回去。

剧烈的情绪波动逐渐平复，她又开始后悔自己一气之下丢了花光她积蓄的礼物；只记得丢进垃圾桶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里的垃圾桶。

于是便有了少女沿街，在每一个垃圾桶都脚步驻留，趁四下无人之际翻开垃圾桶盖凑近脑袋细细俯瞰一番的景象。

十七个……没有。

二十七个……没有。

三十七个……没有。

再翻看下去总担心会遇见熟人，不翻下一个又心有不甘；她知道她现在的行为举止一定很奇怪，可她又不得不在来时的路段重复这一行为举止；她只好心存侥幸地想，哪那么巧会碰见熟人。

然后。

冷不丁的。

身后传来询问，“找什么，要不要我帮你找。”

“叶——”舒厌厌匆匆盖上了垃圾桶，有那么一丝的窘默，随即否认，“没有找什么——对了，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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