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笑话讲，舒厌厌确实也在当笑话听；直到下一节课的课间，顾之川将一份国外艺术类名校一览表及语言学校联系方式一同发送到舒厌厌的手机邮箱，再想起那个段子，舒厌厌就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舒厌厌蹙眉看着邮箱里收到的艺术类名校一览表，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叶司音昨晚的欲言又止，又想起滢滢跟她讲的段子。

于是她又开始反思，反思自己最近都做错了什么，值得他非要把她送出国不可；反思的结果是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甚至开始没什么自信，怀疑自己是否也如那个段子里的‘国内女友’粗鄙丑陋。

一上午的课，舒厌厌都恍神的厉害；一刻钟反思，一刻钟对着课本内的镜子发呆，一刻钟又……

她记得笔记也是七零八落；好在这类理论性的课程，其实可以回去参照叶司音归类的文献，因此不怕挂科也不怕被点名到一问三不知。

滢滢走近她准备叫她一起去食堂时，一眼就看到了界面上的艺术类名校一览表。

“你要出国？”

“啊？”舒厌厌好久才反应过来，支吾道，“或许。”

滢滢预先替她参考了起来，

“别或许！有机会一定要去的，人永远赚不到学识与眼界以外的钱。美术，音乐，文学……所有艺术类又都是烧钱的路子。别听某些外行人嘲笑这个嘲笑那个，去说毕加索画功烂到考不上美院，他的画却还值几亿；爱好文学的，哪个不是博览群书才会买书的？同理——爱好名画的，哪个不是博览名画才会买？值不值几亿买的人难道不比酸的人清楚？”

“学识无价，知识无价，谦逊无价；只有无知者才会自我满足自我欺骗，学识低眼界低越活越差。所以，厌厌，听我的，有机会留学就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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