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越九曜抱着那几本兵书看到半夜。之后无意识地走到床上，随便趴着就睡了。

凌晨时起来练剑。

那人实在太可恶了，不告而别！挥出一剑时，越九曜想。周围没有什么树木，空有尘沙随剑气扬起。

破晓时，董年深也来了，两人对打了一番。

之后，董年深甩了甩手臂，那片被越九曜刺破的残衣落下来。

“今天怎么这么凶猛，心情不好？”

越九曜摇了摇头，把剑收好，回了营帐。

营帐里，越九曜盯着唯一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几本兵书，那是之前她带来给他的。

那人可能不知道，这次她来让他有多欢喜。

她也不知道他有多庆幸。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心思。

越九曜端了盘水，洗脸的动作比往常慢了，他摸着下巴，在想：胡子还来不及剃，那人就走了。

她可能不会想他。

再去吃早餐，越九曜发现食物比往常好了许多，应该是粮饷足了的缘故。

后来董年深告诉越九曜，是姬江觅特意打过招呼的。

有这一说之后，越九曜每次吃饭都认真了些。同样是简单的食物，可这里面有那人的话，她特意关照他了，就像是她养着他一样。

也差不多吧，现在朝堂的粮饷迟迟下不来，几十万兄弟都是她养。

董年深揶揄地朝越九曜笑，并且给他一封信。

“为什么才给我？”

“你猜。”

越九曜没猜，拿着信就匆匆走了。董年深那点故意折腾人的恶劣心思，谁还不知道呢？然而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董年深。

在偏僻的土丘后，越九曜小心地拆开了那信。

“我先回京，等你凯旋。”

下面是署名。

姬江觅的字迹极好看，不仿先人的笔迹，而是自成一家，字迹清楚，笔风流畅自然，字仿佛和她这个人一样，随性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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