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虚接过了羊皮卷宗，看了眼那吸血鬼，便打开了。

打开后，一道磅礴的真元从羊皮卷宗中奔涌而出，直击方子虚的面容。方子虚眉头一皱，不过没有躲闪，直面羊皮卷宗。

羊皮上的字体似乎是宋时期的，因为方子虚以前练过瘦金体，认得出。当然也只是猜测从这个时间段开始的，具体时间段方子虚也不清楚。瘦金体写的很好看，比方子虚写的好看多了，而且字里行间还带着一股风骨。

“画东西两届，凡人血徒互不侵犯，宋人至西，血徒当送其人返宋，然血徒至宋，杀无赦。”落款是一个不知名的宗门，方子虚也没听说过。

字里行间的霸道让方子虚也是颇为感慨。华夏人到了西方，那么吸血鬼就得好好地送回来。吸血鬼来了东方，当场就杀了，华夏先祖这也太狠了。也不清楚当初华夏的先人实力到底有多么恐怖，就算是这么不公平的协定吸血鬼都得接受，真的干得漂亮。

“我没有进入过任何华夏的土地，我并没有违背诺言，华夏人。”吸血鬼看着方子虚，颇为憋屈。契约精神都是假的，他们信守承诺就是因为打不过人家。吸血鬼这年头被压制的够惨，尤其是一两百年前的大变化，吸血鬼都得藏起来，就算他是十三氏族族长之首又如何？

现在世道变了，他又能出来了，但是居然还是打不过华夏人。憋屈，这日子没法过了。

方子虚笑了笑，转头看向了格里芬：“你也看到了，我们先祖签订了协议，他没有进入华夏，我也没什么理由杀他，倒是你们有什么仇怨，为何非要不死不休呢？”

“方先生，”格里芬一脸苦涩，“没办法啊，我们和吸血鬼立场不一样，不可能共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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