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离忧挪开眼，不敢直视离辞，这语气，这画面，一向正经的她，忍不住想歪了。

怎么看，都是离辞像是一个小媳妇儿一样，温柔体贴又贤惠。

还有便是，离辞知道她在外面吃过饭了。

未离忧吃不下太多，没一会儿就停筷了。

离辞边收拾这些餐具，一边听未离忧和他说话。

“刚刚的那个问题，是什么啊？”

“以秘法，循着你的元神，就来了。费不了多大的功夫。”

离辞以最简洁的方式来说。

“代价呢？”

“嗯……舍弃我九尾妖狐的身份，地位，算吗？”

“你可以回去的。”

大约是有几分赌气的成分。

“回哪儿？”

离辞故意问。

“哪儿有你，我就去哪儿。”

“这般直白，倒不似夙白。”

未离忧垂眸，她曾经深陷其中的那个梦，梦中叫夙白的那个温润如玉，如沐春风的男子，都是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从来没有向她吐露过半分，也是，即便吐露了，那时候的她，又怎么会听。

“你不是从前的未离忧，我亦不是从前的夙白。这般简单的道理，阿忧怎么忘了。”

“我从小就被这个梦困着，困了很久很久，若你没有出现，我会认为，这只是个梦。道理都是说着很明白的，自己放开却是极难。”

正如未离忧现在，看离辞就像是在看夙白。

看的不是眼前这个人，而是梦中的那个人。

梦离现实太远，若不是这个苦涩的梦她一直都在做，未离忧也不会这般表现。

“阿忧还梦见了什么？”

“嗯……大部分是夙白和未离忧的记忆，有很短的一截，我在说，你是离辞。我想，我的前世和你一定认识很久了，说不定，夙白，未离忧，不过是经历的一部分。”

说着说着，未离忧竟然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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