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股劲！”陆以诚高兴地揽过了陆一凡的脖子，又把他整个人揉进自己的怀里，像那些进了关键决胜分时，失态狂欢的队友，丝毫不顾世人的眼光尽情欢呼。

“尽管放手去做，有任何岔子，爸给你兜底！”陆以诚豪迈地指着远处已经完全陷入黑暗的城中闹市扬言，仿佛未来会臣服在陆家企业脚下的市场，是整个世界。

他拼搏二十几年，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让儿子尽可能去实践自己的梦想。不就是为了让儿子尽可能试错，找到正确的那条路么？

“爸，你一身汗……快熏死我了。”陆一凡到底是个男孩子，被爸爸这样搂着算是怎么回事？他也会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臭小子，我没嫌弃你身上的汗味也就罢了，你还敢嫌弃我？”陆以诚放开了陆一凡，揍了他两拳，打发了他去拿水。

早已有两瓶水递到两人面前，连瓶盖都提前拧好。孟阡阡打趣道：“男人之间的友情小船，果然说翻就翻。”

那日抢救后，孟阡阡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好。带着陆一凡，孟阡阡对他至少还客气些。

“周五早上去公司讲课，没忘吧？题目是国际化视野和管理决策。”陆以诚不确定孟阡阡的遗忘程度，略做提醒。

她随意地点点头，心思没放在他的问题上，而是把手上的毛巾给了陆一凡，剩下一条“顺便”给了他。陆以诚接毛巾时无意碰到了她的手。

“抱歉。”

她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这声道歉所谓何意：“没有痛到需要道歉的地步。”

陆一凡早为了逃避和爸爸拥抱的尴尬，先一步跑下楼洗澡去了。

又剩下他和她二人。

“凡儿他……在公司还好么？”

下午收到各个部门有意无意的各种“小报告”，都在明里暗里指责陆一凡年纪小、不懂规矩、恣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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