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顾涵微笑，大方的回应。

她看到林清浅这副模样，她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就像是个战胜的胜利者一样，高昂着姿态从她身边走过。

林清浅将头埋得更低，她只看得见她手上的咖啡杯和自己的脚尖。

她和最好的朋友说过自己的心事，说自己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喜欢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但是她没有自信，也没有勇气向他表露心意。

她朋友一直鼓励她勇敢迈出那一步，就算被拒绝，至少自己的心意对方能够明了。

暗恋的话就只有自己在默默的喜欢着，没有人会知道。

她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呢，只是自卑罢了。

晚上，季扬组织律师事务所的同事聚餐，莫晨安也在。

每个人都在随意的聊着天，只有她一个人沉默，比往常还要沉默。她一直努力克制了，努力只盯着吃的东西，可是眼睛总是会不经意地看向他。

有几个女同事起身过去跟他敬酒，他的脸上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想，他永远都不可能会注意到她。

因为喜欢他，她很努力，努力工作，努力提升自己，努力地想让自己有一天能有资格站在他身旁。

两年后，她做到了，终于成为他的助理。

她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他，眼睛里有了亮光，心脏剧烈地跳动。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似乎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她很紧张，与他讲话都有点不顺畅，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当晚，她兴奋得睡不着觉。

其实他只不过跟她讲了几句话，交代了一下她的工作而已。

可是她仍然欣喜若狂，激动的整夜无眠。

次日，在上班前，她在家反复默念要跟他说的话，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反复告诉自己公归公，私归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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