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脏了……”

既然她不是跟陆清尘来的，那就是会所里的坐台小姐。

阿谀谄媚的戏子。

夜以继日的小姐。

真够够的了。

季斌厌恶的神情显然于面，转身离开，完全失去了所谓的“社交风度”。

“我的心是什么颜色？”

“苏煜晚色。”

苏煜晚色……

这四个字，他想了好久，却总结不出什么。

风月场所，他季斌就不该谈什么心。

他不过就是看上了那个女人的容貌和身体，却不知为何会如此愤闷。

走了很久，他回头，已经看不到苏煜晚的身影了。

他从没有对一个女人，说出那般没有素养的话，现在回想，实在有些懊恼。

而苏煜晚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灯景下的帝都，渐行渐远。

太脏了……

不知这黑色的海水，能不能把她洗干净。

现下无人，她若是跳下去，一切的一切都能解脱了。

“我求你，晚晚，我求求你，别跳……”

耳边突然传来洛欣的声音，脑海中是洛欣跪在她面前的样子。

“对不起……”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苏煜晚站在静香小院的天台上，摇摇晃晃，风一吹，她便站不住脚了。

洛欣哭得嗓子都哑了，却还是大声叫道，“晚晚你对不起我，那你就更不该拿死来赎罪，不该逃避你的罪。”

吴静戈陪在洛欣身边，趴在地上，一步都不敢上前，哭的泣不成声，“晚晚下来，你听欣欣的话，你跳下去了，留下的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

“可是我活不下去了啊......”

洛欣哀求道，“晚晚，那你为了我，坚持着活下去，好不好。”

好……

她坚持着活了三年。

三年里，苏煜晚用尽一切的方式，偿还洛欣。

可是她这辈子是永远无法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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