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的时候不可以哭，妈妈只允许他笑。

所以那个时候的他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里的情绪也是面前这个女人眼中那种恐惧。

文叶嵩不知为何突然心软了，最讨厌女人的他居然说出了让这个女人留下的话。

他讨厌跟人沟通，既然已经说出这话，那懊恼也没有用，他不可能再说出反悔的话了。

“谢谢你，就当是我租你的房子，我赚到钱一定会给你房租的。”白芍感激的回答。

这个时候还没开始杀人的他还是挺善良的，虽然从小到大受了那么多的苦，可面对生命消逝时，他还是选择了出手相助而不是冷漠围观。

想到这里，白芍对面前男人的恐惧少了几分。

文叶嵩有严重的洁癖，不可能允许她睡自己的床。白芍现在所在的屋子是他公寓原本的储物室，他把白芍救回来之后临时改造成了卧室，所以白芍睁开眼才会正对着厨房。

“不客气，我去上班了。”文叶嵩抿了抿唇，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告诉你一声，我不喜欢别人乱动我的东西。”

“啊……可是我想帮你打扫屋子。”白芍吓了一跳，随即有些后怕，还好她的想法还没有化为行动。

“不需要，你老老实实待在家就好了。若是你有你的事情要忙，那就去忙。”文叶嵩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

“我明白了。”白芍乖巧的点点头。

“我叫……算了，你叫我喂就好了，反正家里没有其他人。”文叶嵩临走之前原本想要告诉白芍自己的名字，想到自己名字的由来时突然又闭了嘴。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自我介绍了，所有人都叫他文医生，而不是他的全名。

若不是刻意回想，他可能真的会忘记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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