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薄言眯了眯眼睛，狭长的凤眼里含着笑容，拇指指腹在她的侧脸上来回滑动，开口问道:“听这些话会开心？”

“嗯，会！”

听见温软斩钉截铁的回答，纪薄言扬唇笑了笑，既然小姑娘开心，那以后应该多说。

纪薄言这个想法才刚刚想完，就听到了温软的声音，清脆软嫩:“我也喜欢二爷呀，很喜欢。”

纪薄言微愣，这句话好像是在意料之中，却又像是在意料之外，喉咙滚了滚，纪薄言低笑了几声，心里想着:嗯，确实会让人开心。

“先去洗漱，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去墓园。”

“好。”

温软点了点头，从纪薄言怀里起身，乖巧的朝着楼上走了过去。

第二天，两个人早早的起床去了墓园。

纪薄言带着温软一直来到了一块墓碑面前，上面贴着一个女人的照片，上面的女人穿着一身旗袍，是笑着的，眼神温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

纪薄言拉着温软的手站在墓碑面前，抿了抿唇角，眼圈似乎有些发红，他弯身，把手中的花束放在了墓碑上，随后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缓缓的开口，声音有些低:“抱歉，那么久才来看你。”

自从她去世，纪薄言一次都没有来过墓园。

九年了，这个地方他始终不敢踏足。

因为他需要把所有脆弱藏起来，抱着那一腔恨意和痛苦生活下去，把那些伤害他母亲的人一个个的送进地狱。

如今，因为温软，他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些黑暗逐渐被照亮，那些不能宣之于人的伤口逐渐的被抚慰。

他才敢在九年之后，涉足这个地方。

温软往纪薄言的身边靠了靠，左手扶上他的胳膊，像是给他无声的安慰。

纪薄言转头看了看她，凤眼里的难过褪去了些许，指腹磨了磨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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