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真是已经黑到一定程度了，就这么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们连对方的轮廓都难看出来，只是隐隐约约的瞧出点儿不同于漆黑的颜色。

“你是谁？”

云默愔觉得，自己不应该给他提示，是不是德尔得他自己说出来才可信。

“唔唔……唔……唔……”

“这动静，应该是还是不是啊？”

大小姐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这似乎是不能说话的意思。

灵巧的小手在脸上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疑似嘴的位置，很准确的将胶带撕下来。

姜氿憋坏了，张开嘴喘着粗气，嘴被封上又着急想说话的感觉真的是太恐怖了，“你怎么来了？”

他缓过来一些便压低声音问她，那声音也是真够低的，云默愔发誓，她听起来是真费劲儿。

俩人都对彼此太熟悉了，听声音就能确认身份，且不再怀疑。

“真的是你？”

云默愔皱起眉头，却怎么也压制不住脑子里姜氿在自己生活中出现的各个画面。

当然，百分之九十都是恐怖的，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只是……若先前那人是假的，那些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你什么时候被关到这里的？”

她还是更关心这个，甚至超越了怎么出去的担心和会不会被辛骈发现的恐惧。

“我……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

姜氿不想在这种问题上骗人，但很明显的……他是背着事儿呢，现在若是讨论起来，云默愔把他扔在这儿不管都不算可怕的，很有可能直接大打出手，结果自然是会将辛骈引过来，然后俩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若是被老师发现，我们就都惨了，我不想连累你。”

想脱身是真，不想连累人也是真心话。

“好吧。”

温柔的人永远不会被拒绝，就像现在，云默愔完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带着点儿不情愿应下，“那……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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