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恢复了安静，半晌，苏父才低声问了句：“你奶奶……”

“死了。”

“……”苏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

文瑶垂下眼睑，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唯有清淡的语气透露出一点点低沉：“没受苦，没变丧尸。”

还有一句‘我杀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纵使文瑶本身对他们没有太多的私人感情，甚至这些对她来说就跟npc差不多，但她却是本能的不想将这么残忍的事实说给他们听。

苏父听见文瑶说的并没有失控，反而看起来很平静，若不是微微颤抖的手指和已经通红的眼圈，他看起来简直与平常没有两样。

苏母也情绪低落的小心安慰着苏父。

倒是陈晨忍不住哭出声来，但又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又死死的捂着嘴，忍得辛苦。

苏杰眉依旧昏迷着，陈父到没有特别伤心，只不过面色也不怎么好。

“爸，你……”文瑶从后视镜看着他，有些担心。

“没事。”苏父勉强笑了一下，却是比哭还难看，“真的，你奶奶这样，也许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用再受苦了。

他虽然很失落伤心，但一想到现今这样糟糕的世界，苏奶奶年纪那么大，本就经不起折腾了，与其受苦受罪，这样的结局或许也算是善始善终。

他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本来嘛年纪大的人，多少他们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唯一没料到的就是世界变了样，他们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

她母亲也没有安详的死在子孙环绕的床上。

车里的气氛越发低沉了，这短短是时间内，好像生死都不知道已经与他们擦肩了几回。

他们心里承受能力在不断加强的同时，越发觉得生死无常，也知道了拥有自保能力是多么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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