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怎么也没想到顾司慕会是这样的反应，刚刚有了光彩的脸再一次凝固，心也跟着手机破成了无数块！

他竟然连听都不听就把她的手机给砸了？

为了护余思柔，他竟然做到这一步，不仅黑白不分，甚至毁掉证据……

心脏病的疼痛感又袭了上来，她受不住般捂紧胸口，弓成了虾子模样。

她这样子看在顾司慕眼里，只是计谋失败后的装可怜，他压根不想同情她，“你若不道歉，我今天就会让那个野种死！”

顾司慕是谁？

手眼通天，他说要让谁死，就一定有办法做得到！

他不认阿言也就算了，还打算让阿言死啊……余笙的心更加痛了，胸腔里泛起一股腥味，血水上涌，几乎要吐出来。

她强压着没让自己吐。

顾司慕不相信她，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给予半份怜悯的。既然如此，又何必犯这个贱？

“对不起。”不能不管阿言，即使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即使不甘痛苦愤满，恨之入骨，她依旧低头，朝余思柔出了声。

她生生咽下那一口血水，腥甜的味道落进肚子里，全都变成了苦涩。

余思柔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前来扶她，却趁着顾司慕不注意，拌了她的腿。余笙早就不堪重负，这一拌她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唉呀笙笙，你这是干什么！口头道歉就可以了，又何必下跪。”她假装不安地叫起来，去扶余笙。

余笙怕她再生幺蛾子害自己，就算又恨又痛，还是顺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就算有证据也得不到信任的感觉如何？很痛苦吧。”余思柔贴着余笙的耳根发生，如毒蛇的信子，咝咝作响，得意狂枉！这话，只有两人能听到。

余笙麻木自己，当成没听到，余思柔却狠狠掐一把在她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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