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竹用力砸向了身边的墙，发出一声闷响：“于是……之后的几天，他变着法的在折磨凡凡，还会不定时扔出来录像带，让我们……好好看着他是怎么毁掉凡凡的。”

江晟竹的声音逐渐染上无尽的悔恨与后怕：“我夫人患有心疾，我们一直瞒着她没让她看录像带，我跟警方那边从录像带里观察里面的情况，商定营救方案，但终究纸包不住火，她还是看到了，看到之后心疾发作，送往医院治疗。”

江晟竹抬起眼睛，里面尽是充满恨意的红血丝，他为人和善儒雅，恨的人不多，只有那一个疯子：“在把安安送往医院的途中，那个人疯了一样出来喊话，被警方当场击毙，但是警察在搜寻过程中没有找到凡凡，只有……碎了一地的血肉。”

“我们不敢鉴定，在那种情况下，再鉴定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了……”江晟竹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力的沙哑，却在苏念卿心中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似乎讲整颗心脏剖开了一样。

那边江晟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似乎到现在还带着一些不可思议：“于是很自然，很轻飘飘的，警方结案，判定了凡凡已经社会性死亡。”

“直到上一次沐沐跑去了游乐场，遇见了你们，我夫人从你们的合照里面发现了和凡凡很相似的一个人。”

“本来我觉得不可能，劝她早点放下，但是……真的太像了……”江晟竹的声音逐渐空荡，时隔那么多年，他那时像重新活了一次一样，看到那张照片之后，仿佛又看到那个笑的温和明朗的小孩子。

“我夫人执意要回到h市，这么多年，她一直对凡凡的死耿耿于怀，始终忘不掉，所以……我们去做了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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