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江一帆，输给你，我认了。”

顾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还在继续呜咽的苏念卿，走出门，他真的输的彻彻底底。

“等一等，顾延。”苏念卿的声音却突然从背后传来，顾延脚步一顿，几乎是立刻转过了身，连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顾延，无论如何，你毕竟救了我，谢谢。”苏念卿从江一帆身上下来，很诚恳的鞠了个躬，但因为哭的太急，脸上还挂着泪珠。

“无论如何，谢谢你。”更出乎顾延意料的，江一帆也弯下腰，跟苏念卿一起鞠了躬。

顾延突然有些释然，他也许，不应该把苏念卿困于他这一方小天地，把苏念卿锁起来，她是不应该和他扯上关系的，有江一帆会好好护着她，尊重她，无论做什么事，可以陪着她，而不是阻拦她……

可是……他没办法放手，他动心了，这是确确实实的事情，他甚至不忍心去动她，现在……

顾延没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仿佛置身梦境，连眼神也只是看着苏念卿的脚踝，上面的链子是他亲手绑上去的，或许从那时候，他就已经没有机会了：“苏念卿，你有没有那么一刻，哪怕一丝一毫，有对我动过心吗。”

苏念卿抿了抿唇，无论如何，顾延救了她，如果没有顾延，她可能活不到现在，顾延也已经竭尽所能来照顾她了，如果她不一次又一次的逃跑，顾延也不会把她锁起来。

她深深的弯下腰，手上的铁链还不断发出声响：“对不起。”

顾延伸手摸了摸苏念卿的头，也是苏念卿第一次没有躲开他的手：“苏念卿，你记住，你不需要道歉，你没欠我的，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还做了这么多事，是我欠你的，是我没本事让你爱上我，你没做错任何事情，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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